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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   突兀的手机铃声响起。

    是李文英打来的。

    他犹豫了一下，接听，“妈，有事吗？”

    “裕均，你们上周怎么没回来？”

    顾裕均捏了捏眉心，“妈，我最近比较忙，婷婷也出差了，过几天我们忙过了，再过去看你。”

    李文英语气不悦，“婷婷出差？她又开始工作了？什么时候的事情，怎么也没告诉我一声？”

    “婷婷刚开始工作不到一个月，这不，一直没有找到机会告诉你么。”

    李文英哼了一声，“我看啊，是你们故意瞒着我，怕我不同意是不是？”

    “妈——”

    “好了好了，我不跟你废话了，过几天带果果过来，我想她了。”

    “知道了。”

    结束通话，顾裕均失神地望着手机桌面照片，照片上，婷婷抱着果果，坐在草坪上，母女俩笑容灿烂，他眼眶一热，手指倏然握紧了手机，猛然站起，冲出了办公室。

    刚好，贺雨茵办公室也没有病人，他阴沉着脸，冲了进来，一把抓住她的手腕，沉声道，“跟我走！”

    “去哪里？”贺雨茵被他从椅子上拽了起来，跌跌撞撞地往外走。

    顾裕均没有回答，也不管旁人的视线，拽着她的手臂，疾步往医院外面走，妇产科副主任李东浩在走廊里看到他们远去的背影，若有所思地推了推鼻梁上的眼镜框。

    顾裕均将贺雨茵带到地下停车场，打开自己的汽车，冷冷地吐出两个字，“上车！”

    虽然有满肚子的疑问，贺雨茵还是依言坐了上去。

    汽车驶出停车场，很快就汇入街道上的车流当中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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